張家界民俗風(fēng)情

那一灣淺淺的海峽

更新時間:2018-03-19 12:12:25 來源:vvv-eee-multi-tld-no-pending.com 編輯:金克劍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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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灣淺淺的海峽】
  那一灣淺淺的海峽,是最大的國殤,最深的鄉(xiāng)愁。
  ——溫家寶2003年12月7日訪問美國時在紐約僑界留學(xué)生代表座談會上的演說
  這是一艘被外國駐軍稱之為“西太平洋炸不沉的航空母艦”
  宋代大儒朱熹曾登福州鼓山卜占地脈,見福州“五虎山入海,首皆東向”,由此推斷閩省群山。“氣脈度海”,貫連如島諸峰,于是嘆曰:“龍渡滄海,五百年后海外當有百萬人之郡!”(《赤嵌筆談》)
    1000余年后的2003年冬未,時任國務(wù)院總理的溫家寶先生就這艘“航空母艦”和那條“海上走廊”所發(fā)生的許多悖逆人心的事發(fā)表了催人淚下的演說,他說:那一灣淺淺的海峽,是最大的國殤,最深的鄉(xiāng)愁。
  溫先生謂海峽之“淺”有兩重意思:一是從自然地理上說,臺灣海峽長約300公里,寬不及200公里,最狹處僅170公里(位于福建平潭島與臺灣新竹市之間)。站在鼓山峰頂,隱約可見臺北大屯山上空的煙霞;站在臺灣中部南投玉山頂,仿佛可見閩中戴云山彌漫的云霧。一陣風(fēng)可以把臺灣兩岸的竹筏、獨木舟刮到泉州灣;風(fēng)順浪平時,夏門港的帆船一晝夜可到臺灣安平港。就是那條海峽,峽溝最深處也才80米。從心理上說,臺灣原本就是從祖國就是從祖國母體上割開的一塊“肉”,其本島之“根”還緊緊地釘在大陸架上,這里的每一細微變化,都讓大陸牽腸掛肚。“唇亡齒寒”,臺灣島的存亡得失,事關(guān)重大,一如臺灣東海岸那堵長達21公里、高逾千米的清水斷崖,頂抗著太平洋的驚濤駭浪,保衛(wèi)著母親的安全。這種“鄉(xiāng)愁”,就非一般意義上的兒女情長了。溫先生一席度,不僅觸動了臺灣人的“鄉(xiāng)愁”,更觸動了張家界人的“鄉(xiāng)愁”因為,早在清同治年間,張家界土家人劉明燈、王正道、席大成、孫開華、孫道元等一批戰(zhàn)將坐鎮(zhèn)臺灣,2000余名張家界籍土家兒女為抗擊美、日、法入侵者戰(zhàn)死臺灣……
  一、臺灣有支“土家軍”
  咸豐年間,是清朝的多事之秋。太平天國的崛起,清朝廷垮了半壁江山。一個時代的英雄于是呼之欲出。湖南湘鄉(xiāng)人曾國潘五兄弟的湘軍、湘陰人左棠的新楚軍應(yīng)運而生大麾一樹,便聚來一幫吃兵糧的漢子。
  咸豐十一年(1861),大庸木訥里貧苦土家漢子劉明燈以武舉身份投入左宗棠的賬下。
  劉明燈家住天門山下,自幼拜余道人練鬼谷神功,“幼奐奇氣,習(xí)騎射,膂力過人,目光炯炯如電。”(《簡青公墓表》)由于文武雙全,足智多謀,征太平天國戰(zhàn)功卓著,不幾年便由普通士兵晉稓為把總、千總、都司、參將、副將至總兵晉升為把總、千總、都司、參將、副將至總兵加提督銜,賞賜“斐凌阿巴圖魯建威將軍”名號。同治四年(1865),臺灣同峽風(fēng)生水起,美、法、日等國蠢蠢欲動,作為“東南鎖鑰”、“七省藩籬”之臺島,為南國安危之所系。時任閩浙總督的左宗棠深為憂慮,遂奏請朝廷,罷免不稱職的臺灣道鎮(zhèn)總兵曾玉明,將劉明燈調(diào)臺總兵,并正式組建由大庸籍將士組成的“土家軍”— 楚軍新左營東渡臺灣之先河。
  這支“土家軍”的人員結(jié)構(gòu)是這樣的:
  劉明燈:主師,是坐臺土家軍中第一個二品級將領(lǐng)。六史凝先后入伍赴臺,依序為明燈、明燭、明煌、明燧、明燃、明燎,除老五為文舉外,余皆為興趣。老四明燧 ,字錦棠,一名耀庭,曾隨宗棠轉(zhuǎn)戰(zhàn)新疆,抗法俄侵略,平定阿古柏叛亂,收復(fù)新疆失地,戰(zhàn)功卓著。光緒十年(1884)新疆設(shè)省,被封為首任巡撫。
  王正道:參將、總兵、赴臺先鋒、左三營頭目。曾先后三次東片鎮(zhèn)臺,是土家軍中坐臺時間最長的二品級將領(lǐng)。
  張逢春:大庸黃家鋪張家灣人,后授揚威將軍。其兄弟九元、承孝、承輝均在左營從軍。
  許光佐:大庸中嶺山人,駐臺灣巡防,弟光輝、光發(fā)、光明、光開一齊投軍楚軍駐臺。
  席大成:永定鎮(zhèn)人,咸豐七年(18570投入湘軍,因鎮(zhèn)壓太平軍有功升為總兵,賞雄勇巴圖魯號同治六年(1867),受命離臺,孤軍遠征新疆吐魯番、喀什、伊犁、堵城,平定阿古柏叛亂,與英、俄殖民主義者作戰(zhàn)。其間斷糧數(shù)月,以樹皮、草根充饑。打仗時,他赤膊赤足,沖鋒陷陣,雖遍體麟傷,雙腳潰爛,仍頑強不息,為維護國土完整立下赫赫戰(zhàn)功,軍中呼為“席蠻子”。清廷賜以頭品頂戴,穿黃馬褂,賞  隆武巴圖魯名號,記名提督,實授寧夏巴里坤鎮(zhèn)掛印總兵。光緒十一年(1885),受命與入侵閩淅海疆法軍作戰(zhàn),戰(zhàn)死海疆。清廷詔立旌牌坊。
  孫開華:慈利縣柳林鋪人,是空得用有稻草葬母的“叫花子”。咸豐六(1856)加入曾國潘部屬鮑超的霆軍。因征太平軍功升游擊、副將、總兵,先后賞號“擢勇”、“擢勝”。光緒三年(1877)東征臺灣,是張家界籍第三個鎮(zhèn)守臺灣的一品級將領(lǐng)。光緒九年(1883),開華衛(wèi)戌臺北。次年中,法國遠東軍司令孤拔集結(jié)八艘軍艦進攻基隆,開華與決戰(zhàn),下屬猛將胡峻德(慈利人,光緒三年進士)短兵血刃敵首,壯烈犧牲。孤拔戰(zhàn)敗撞死礁石 ,法軍潰敗,自此不敢再犯臺灣。開華功高被擢升為福建提督。光緒十九年(1893),因戰(zhàn)勞成疾,病死淡水前線,英年54歲。光緒帝痛失良將作《祭提督文》,并特許其長子孫道 元襲職續(xù)坐臺灣。
  孫道元:孫開華之攻子,因襲父職成為張家界籍第四位鎮(zhèn)臺高級將領(lǐng)。
  光緒二十年(1894),中日本總理大臣伊藤博文作城下之盟,簽訂了中華歷史第一恥約—《馬關(guān)條約》,將遼東半島、臺灣及澎湖列島割讓日本,并賠軍費白銀二萬萬兩,引起共怒。臺灣民眾發(fā)出“愿人戰(zhàn)死而臺,關(guān)決不愿拱手而讓臺”,“臺灣屬倭,萬姓不服”(唐景崧電文),“桑梓之地,義與存亡”(邱逢甲等血書奏折)的氣壯山河的誓言。
  下在為家父守喪(按俗應(yīng)守三年)的孫道 元、張秀容夫婦聞知,怒火填胸,他倆應(yīng)唐景崧、邱逢甲的號如,毀家濟難,變賣家產(chǎn),添置軍械,招募鄉(xiāng)勇,編練二十余營的抗日義勇軍。在募動員集會上,他慷慨陳詞:
  國家土地,豈輕易割讓他國!臺灣島雖孤懸海外,但自古與大陸聲氣相通。……今朝廷棄如敝屣割讓外人,自毀海域長城,將有亡國之禍。凡我炎黃子孫,莫不敵愾同仇,亟欲救亡存國。本人雖非臺籍,但成長于斯,隨官于斯,不忍坐視大好海疆淪入異族,故此,愿與臺灣父老兄弟姐妹同氣連枝,福共嘗,誓愿共同抗日,保我疆,死而后已….(見《慈利文史》1993年1~5輯選編版)
  光緒二十一年(1895)六月,孫道元領(lǐng)導(dǎo)義軍與吳國華部在三貂嶺與日軍展開激戰(zhàn),重創(chuàng)日軍。日本陸軍北白川能久親王率近衛(wèi)師團增援。義軍寡不知眾。孫道元破釜沉舟,與日軍背水一戰(zhàn),終陷敵陣而亡。其妻張秀容深明大義,為雪國仇家恨,將兩個幼子交與仆人送回大陸老家,又變所剩產(chǎn)業(yè),招募敢死軍,投奔到抗 名將劉永福義勇軍麾下同,與日寇周旋作戰(zhàn)達半年之久,共打死打傷日軍32815人,日本近懷師一半以上被殲,師團長北白川能久親王重傷斃命同,山根信成少將也被打殆。后因內(nèi)奸出賣,秀容義軍被日寇包圍,傷亡枕藉,糧盡彈絕,三千義軍全部戰(zhàn)死。秀容舍身將敵人引向自己,讓戰(zhàn)友突圍,戰(zhàn)斗到最后一滴血。正是:一門忠烈,百代母魂。
  由劉明燈、王正道 、孫開華先后帶去或招募的大庸籍土家兵約2000人,轉(zhuǎn)戰(zhàn)數(shù)萬里,大小數(shù)百戰(zhàn),征戰(zhàn)20年,最后無一生還。
  這支“土家軍”集合了大庸籍土家族中一批由叫花子、炭古佬、泥腿子成長起來的優(yōu)秀兒女,武林高手、英雄豪杰,他們或分或合,或聚或散,南征北戰(zhàn),協(xié)力同心,吃苦耐勞,大智大勇,敢打敢拼,戰(zhàn)無不勝。他們打擊邪教內(nèi)亂、‘抗擊美英日法侵略、平定殖民主義者挑起的叛亂、保衛(wèi)祖國神圣領(lǐng)土完整,威震臺灣,威震大江南北,威震大西北廣袤大地,在清咸豐、同治、光緒時代社會政治大舞臺上,上演了一幕幕波瀾壯闊、氣壯山河、可歌可泣、彪炳史冊的人生大戲。
  孫中山先生曾說過:“革命軍用一個人去打一百個人,像這樣的戰(zhàn)爭,是非常的戰(zhàn)爭,不可以常理論的事,是湖南人做出來的。”
  歷史告許我們:“無湘不成軍。”未代清王朝半壁江山基本上是由曾國藩、左宗棠的湘軍、楚軍從太平軍手中奪回來的。而楚軍中的敢死軍就是大庸土家軍!
  二、“淡蘭古道”留豐碑
  同治五年(1866),劉明燈率新左營進駐臺灣,其時,臺灣武備廢弛,匪盜橫行,社會動亂,民不聊生。美、英、法、日,早對臺灣垂涎三尺,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劉明燈深感責(zé)任重大,于是剿匪撫綏,安定民心,整飭軍務(wù),裁汰陋規(guī),恢復(fù)班兵法章,制造巡洋船只,招募兵勇,訓(xùn)練水師,修筑炮臺,添置火器等,臺灣的防衛(wèi)力量得到空前加強。同時,將大陸先進耕作技術(shù)及先進紡織、手工、醫(yī)藥等技術(shù)傳給臺灣番胞,并在臺灣普及教育,以先進文化教化番蠻。
  劉明燈走馬赴任,碰到的第一件最為棘手的事,是一樁“國際公案”:當年2月6日,美國商船羅發(fā)號(POVER)遇風(fēng)觸礁,船長以下13人駕小劃逃生,在瑯喬登陸時被龜仔甬生番殺害。3月26日,英船柯爾摩蘭脫(CORMOVANT)前往調(diào)查,亦遭攻擊。于是,美駐夏領(lǐng)事李仙得(LECIENARE)來臺,照會臺灣鎮(zhèn)總兵劉明燈、臺灣道員吳大廷請予查辦。劉明燈對美英在中國土地上橫行霸道早存不滿,他并不想加害臺灣番胞,只是敷衍了事。駐臺美使又向總理衙門提出抗議,并力主派兵會剿。5月12日,英艦兩艘登陸龜仔甬,派陸戰(zhàn)隊進攻,曹到劉明燈及番胞痛擊,打死副艦長麥肯士        ,美軍敗退。美即向清廷施壓。腐敗的清政府嚴令劉明燈進剿山番。劉明燈采取明剿暗撫策略,《臺灣通志》記述首:“劉明燈與吳大廷初無意進剿,僅欲示懷柔而已故隨攜番銀、羽毛、紅布料、珠等分別賞賜土民、垂詢甚說……”最后逼迫按清政府旨令以答應(yīng)退還遺物、取日遺骨、在南端建炮臺和氣象臺等四項要求了結(jié)。由于劉明燈在處理美英殖民者這個問題上的“曖昧行為”,成了他后來被調(diào)離臺灣的借口。
  還有一樁慘案曾讓劉明燈痛哭不已。赴臺之初,為了開發(fā)北臺灣、肅清山中惡匪,劉明燈派其弟明煌率五百軍卒途經(jīng)淡蘭古道(自淡水至宜蘭)時,不明底細的番胞誤以為是官兵侵擾犯界,將其包圍,五百軍卒堅持七天七夜,全部餓死或死于毒蛇猛獸及番胞的射殺中。僅明煌只身逃出性命。劉明燈強忍悲憤,冒死與番王談判,番胞痛惜誤殺之過,與劉明燈盟誓結(jié)好。此事對土家軍立足臺灣、清剿山匪海盜、爭取民心產(chǎn)生了極其重大的影響,左宗棠贊其“大智大勇”。
  同治六年(1867)冬,劉明燈巡視防務(wù)再過宜蘭古道的三貂嶺,不禁感慨萬千,遂于石壁題詩一首:
  雙旌遙向淡蘭來,此日登臨眼界開。
  大小雞籠明積雪,高低雉堞挾奔雷。
  寒云十里連蒼隴,夾道千章蔭古槐。
  海上鯨鯢今息浪,勤修武備育良才。
  作罷詩,言猶未盡,又在一側(cè)石壁大書“雄鎮(zhèn)蠻煙”四個大字。
  從三貂嶺前行數(shù)十里,就是草嶺古道。草嶺頭收束了一股來自三貂角至鼻頭角間的海風(fēng),常將人畜吹入萬丈深淵。劉明燈打馬過嶺,一記暴風(fēng)竟將盔吹落,不禁不駭,順手扯來一把茅草,研開凍墨,在風(fēng)口巨崖上狂草一個“虎”字。此意出自《易經(jīng)》“云從龍,風(fēng)從虎”。相傳劉明燈虎字煞尾,草嶺霎時“風(fēng)平浪靜”!
  劉明燈鎮(zhèn)臺的歷史已經(jīng)過去近150年了,但劉明燈的英名已經(jīng)被臺灣人民用各種方式延續(xù)下來了,此如臺北縣瑞芳鎮(zhèn)(劉明燈當年總兵府)有“明燈路”、“明燈小學(xué)”,皎溪鄉(xiāng)有明燈廟;恒春有劉家祠堂,供劉明燈神像;淡蘭古道“虎”字碑成了當今臺灣的旅游熱線……
  這位將軍的身后,是不寂寞的。
三、 從叫花子到鎮(zhèn)臺大將軍
  一條堂堂正正的漢子,為了買米換一餐年飯,半夜去財主王祿槐竹園里偷竹子,而這個財主不僅不責(zé)罰,反而請了六乘大轎接他坐上座,還給他盤纏。---就這么簡單,一個叫花子就從王家灣這個窮山窩里走出去,去到千里外的湘鄉(xiāng)荷葉塘投軍,然后以打擂比武獲勝,奪取“土蠻武狀元,然后編入曾國荃湘軍吉字營當一名哨官,然后就打仗成了一名二品大將軍。
此人就是王正道。
  自從1853年3月19日,太平軍攻下南京后,曾國藩經(jīng)過三年招兵買馬,苦心操練,現(xiàn)在終于羽翼豐滿,可以與太平軍抗衡了。
  王正道就像一頭獅子,一直血拼在橫掃太平軍的最前鋒。湖南人成了太平軍的克星。就在這一次次血腥的拼殺中,王正道由弁目升為把總、千總、都司并賞戴花翎,進而擢升為游擊、參將等軍職。1861年,左宗棠以三個營1500名士兵的抵價從曾國藩手中要來了王正道 ,將其編入新楚軍,隸屬于劉明燈的新左三營。“寧要一人,不要千軍,成了一個時代歷久不衰的美談。
曾國藩大帥說:“他是文武雙全的將才。”
左宗棠大帥說:“他是吾中華之奇人。”
  同治五年(1866),王正道作為赴臺先鋒官,第一個從鹿耳港登陸,出任臺灣道北路協(xié)臺,鎮(zhèn)守彰化、淡水(臺北)、宜蘭等縣。為了在“每天能出一斗三升瓜子金”的臺灣保持貧苦農(nóng)民的本色,他在府衙居室懸掛了林則徐的十六字以自勵:
肅貪倡廉
勵精圖治
固疆強國
學(xué)夷制夷
  入臺初始,百廢待興。他與番胞一起打擊美國入侵,肅清海盜匪患,修筑城池炮臺,訓(xùn)練水師兵卒,創(chuàng)建平民學(xué)校,學(xué)習(xí)西方技術(shù),讓臺灣那一方天重新變得燦爛起來。一次他親手捉到悍匪頭目林小虎,按其罪行,當處死刑。其父林百萬家財萬貫,是臺灣首富,權(quán)傾一方,他親自向王正道嚴辭拒絕。林小虎被正法后,一時轟動臺灣,被臺島人民呼之為“王青天”。同治八年(1869),左宗棠征陜甘回亂失利,急調(diào)劉明燈部馳援。王正棠離臺率軍大破金積堡。戰(zhàn)后,劉明燈、席大成隨左宗棠轉(zhuǎn)戰(zhàn)大西北;王正道則因臺灣海峽告急二次返臺。過海前夜,王正道宿廈門總督府。這天深夜,出于職業(yè)習(xí)慣,王披衣而起,巡視炮臺,見士兵均已呼呼入睡,炮臺空無一人。忽然,夜色朦朧中,發(fā)現(xiàn)日本艦隊正悄悄逼近我國防大營,喚醒兵勇已來不及。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王正道突發(fā)奇想,即以吸煙的火鐮石點炮反擊,不料連連擊中日艦,日軍以為中了清軍埋伏,倉皇撤退。后經(jīng)總督沈葆楨查勘證實,王正道此次孤人一戰(zhàn),共擊沉日艦3艦,打死日軍20多人,日海軍少將山田四郎帶著剩下的10艦戰(zhàn)艦慘敗而逃。同治十二年(1873)閏六月二十三日,帝頒書嘉獎,官至二品總兵,授予振威將軍。
  王正道于次年(1874)率軍鼓帆東進,二登臺島。此時,由日軍西從道上將軍指揮的遠征師團已從南端登陸,占領(lǐng)牡丹社,并繼續(xù)向臺島深處推進。王正道組織駐地軍民一路收復(fù)失地,兩軍在臺南三嵌店展開激戰(zhàn),日軍退守臺南。王正道以填井斷水計一舉奪回臺南,日殘軍滾出臺灣。一位文史作家這樣寫道:“這是偉大的中華民族與日本侵略者的第一次大決戰(zhàn)。侵略者以失敗而告終。這一戰(zhàn)使臺灣人民遭受日本殖民統(tǒng)治者的深重災(zāi)難推遲了幾十年,否則臺灣的歷史將要重寫。”(王章貴:《土家奇人王正道》2002年版)
  但是,王正道的抗日愛國行為不僅得不到嘉獎,反而遭到查辦。腐敗無能的清政府還給日本賠償15萬兩白銀。
  光緒八年(1882),王正道被調(diào)株守福州馬尾,兼理船政局巡察。光緒十年(1884),法蘭西遠東艦隊司令、海軍中將孤拔,副司令利士比率領(lǐng)的艦隊已開進馬尾港,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王正道怒斥朝廷欽差大臣張佩倫,請求向入侵者開炮。張佩倫卻以朝廷“切勿生釁,靜以待之”的指令,強令“不許先行開炮,違令雖勝亦斬”!并以禮相迎法寇。結(jié)果,法軍突然開炮,王正道倉促還擊。經(jīng)過四十分鐘血戰(zhàn),我方被擊沉船艦9艘、兵船15艘、商船20余艘,死亡官兵700余人。所有海防設(shè)施全被摧毀,福建水師全軍覆沒。王正道身負重傷,其養(yǎng)子王育全及他從家鄉(xiāng)帶云的數(shù)十名官兵全部陣亡。王育全沉入海底后,媳婦楊巧玉精神失常,也投海尋夫去了。
這是清廷的恥辱敗績。
這是中華民族心頭的永遠之痛!
  中法馬尾大戰(zhàn)后,王正道深感落后就要挨打,更感林則徐“學(xué)夷制夷”之英明,于是奏請在廈門建立火藥局、軍械局和船政局,以迎更大惡戰(zhàn)。
  光緒十六年(1890),那個貪生怕死的小丑張佩倫居然再次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出巡閩浙海防。所到之處,官場無有不送禮奉迎者。獨王正道因長期以養(yǎng)廉金(工資0周濟貧民、填補貪官虧損的軍餉。弄得赤貧如洗,加上一身正氣的秉性,算是冤家路窄了。張佩倫向皇上羅織王督修火藥局有貪污嫌疑,且因位置不當而致火藥回潮等罪名,將其削職為民。王正道含冤受屈攜妻及女兒從臺灣回張家界老家時,兩袖清風(fēng),僅帶了兩面戰(zhàn)旗、兩對銅鑼。
  做了三年陽春后,中日甲午戰(zhàn)爭爆發(fā),想不到廈門火藥局在戰(zhàn)爭中發(fā)揮了巨大威力,致使日艦連連受挫。清廷即下詔令:“王正道官復(fù)原職,鎮(zhèn)守臺灣。”
  光緒二十一年(1895)春,王正道抵達廈門,即將跨海赴職時,聞知戰(zhàn)友孫開華將軍已于兩年前戰(zhàn)死淡水,心中一陣悲傷,加上一路勞頓,幾至病倒。此刻,日艦后臨廈門,中日最激烈的廈門海戰(zhàn)打響了。王正道帶病指揮,不幸中彈。臨死前交待:夫人張氏(臺灣山胞之女)即帶兒孫回臺,參加簡成功、楊紫云等組織抗日義勇軍,抗擊倭寇!
  王死后,竟無一文安葬,得部屬們捐資才得將尸首送回王家灣老家,安葬在財主王祿槐竹林里,享年60歲。朝廷嘉其忠義,追授為“神武大將軍”。同年2月12日,他的老戰(zhàn)友、土家軍主帥劉明燈亦病死于故里,終年57歲。
  時人嘆曰:王將軍從竹林偷竹起家,又赤貧一身入葬竹林。真乃是出也竹林,歸也竹林,所謂竹之高潔,竹之襟懷,竹之品德,竹之勁節(jié)。
年年新竹千百竿,化作長槍伴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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