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

“故紙堆”說

更新時間:2018-03-19 12:34:32 來源:www.vvv-eee-multi-tld-no-pending.com 編輯:本站編輯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
張家界旅游網(wǎng) 公眾微信號 “故紙”:一曰陳舊之紙。二謂書籍也。(民國版《辭源》)故紙加一個“堆”字,則言其書多。今人又加上一個“鉆”字,值得褒揚的名詞就變酸了。意思是食古不化,冥頑不開,十足的一個書呆子。
這段時間,在多次重要會議場合,有人公開說“我們的一些文化人都鉆到故紙堆里了”。言外之意不乏指謫批評。聽話聽聲,我金某人當(dāng)屬其內(nèi),因為小小庸城能鉆故紙堆者,也就那么幾個人物,況且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為挖掘、探索屬于我們自己的文化符號而搖唇鼓舌,頗讓一些人心煩。
半個世紀(jì)來,我們的文化建設(shè)宣傳,基本上是“泛湘西”文化內(nèi)容。某些“專家”懶得鉆故紙堆,憑一首竹枝詞,把我們的大庸陽戲推給四川涼山,或望文生義,說是由“揚花柳”演變而來的。“楊”,“陽”也;又把大庸花燈說成是明朝軍人從安徽帶來的鳳陽花鼓;而大庸鬼谷神功則是少林寺、峨眉山的“舶來品”。一句話,大庸不配有文化。還有更膽大的人,居然以大庸是“大大的庸人”為由,將源于遠(yuǎn)古祝融氏的千古文脈符號改名換姓,甚至把東西向的馬路以“子午”冠名,全不知“子午”為何意,讓外人恥笑。
嚴(yán)格地說,從漢高帝五年(前202年)正式在我地設(shè)置充縣至今,張家界基本上沒出一個史家。我們的歷史大多散見于外地典籍中,星星點點,不成體系,且謬訛不少。張家界不乏詩人,卻缺史家。吟詩容易做史難。故做史一般由國家政府主持,叫“國史”、“州志”、“縣志”。由于沒有本土史家,我們錯失了多次回眸歷史、厘清本土文化脈絡(luò)的良機。比如劉邦賜“充縣”,是注意到了南方文明祖山崇山,“充”,崇也。此后,隋文帝改北衡州為崇州,再次推出“崇山文化”概念,至唐高宗廢崇義縣,崇山占據(jù)本境文化高地達866年之久,可惜本土竟無一人去鉆故紙堆,破譯崇山文化的千古之謎。明洪武二年(1369年),朱元璋降慈利州置大庸縣,繼設(shè)大庸衛(wèi)、大庸所,消失了幾千年的古庸國竟然被朝廷高人察覺并納入行政建制。遺憾的是:本土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鉆故紙堆,對大庸文化符號進行深層研究。曾為光緒皇帝當(dāng)老師的侯昌銘先生在他編纂的《永定縣鄉(xiāng)土志》中,把澧水邊一座很不起眼的“蘭香橋”載之于史,是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這座橋與屈原故里的某種聯(lián)系,卻欲言又止,不再鉆故紙堆揭開其鐵幕,無非是害怕因改寫屈原歷史惹下筆墨官司??磥?,真要鉆故紙堆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在當(dāng)今這個浮躁時代,但見人頭攢動,熱熱鬧鬧,看穿了不過是為生活奔走者,為生意揪腸者,為升官晉級耗神費力者,為貪污腐敗提心吊膽者,又有幾個傻瓜置名利場于度外,偏處一隅,冷寂孤獨,與發(fā)霉蟲蛀的故紙廝守,窮讀極搜,廣征博引,在浩如煙海的文字中尋尋覓覓?如此之人,如此不合時宜地鉆故紙堆,可貶乎?可悲乎?可喜乎?可嘉乎?
日前,在評審一份關(guān)于文化強市的文件(討論稿)時,我又不合時宜地提出一個悖論:張家界的核心文化是什么?誰是張家界歷史文化的代表人物?如果回答不出,我以為文化強市缺乏扎實的文化背景,是在稀泥巴上建高樓。要解此題,唯有鉆故紙堆,餓補兩千多年來前人欠下的功課,認(rèn)認(rèn)真真進行一番歷史文化基礎(chǔ)性研究,否則,張家界只能永遠(yuǎn)可憐地匍伏在“泛湘西”文化的陰影之下。
我想進一言:我們的干部們,特別是高層領(lǐng)導(dǎo),能否也抽空鉆鉆故紙堆?不鉆故紙堆,文化哪里來!
(下期預(yù)告:走近大師) 張家界旅游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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