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

朱镕基總理做客苗家

更新時間:2018-03-19 12:40:27 來源:www.vvv-eee-multi-tld-no-pending.com 編輯:彭學(xué)明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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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切:你說真話,我不收費
(續(xù)上期)在我的記憶中,朱镕基總理很少如此笑過。你看他的笑多么燦爛!比春天、比陽光、比花朵,都燦爛!這是回到家中時才會有的笑!感謝陳庭茂仁兄為我們抓到了如此珍貴的瞬間,留下了如此珍貴的記憶!
這是朱镕基總理2001年4月回鄉(xiāng)時,做客湘西苗家的感人瞬間!
吉首市是湖南湘西自治州的首府,那里也有朱镕基總理和他夫人勞安的美好回憶??偫韺δ抢锏臓繏欤上攵?。前往吉首的路上,總理看到一個典型的苗族村落——吉首市矮寨鎮(zhèn)陽孟村,便提議看看。
  這的確是個典型的苗族村落。石頭和泥砌的墻,有木板和竹子隔的房,青瓦的頂,雕花的窗,石板鋪就的平場。公路從村中穿過,稻田在門前打坐,雞鴨牛羊和,都享受著安閑的田園時光。
那個名叫楊再保的莊稼漢,祖祖輩輩做夢都不會想到朱镕基總理會突然到他家拜訪。他傾了一生的真情,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朱镕基總理的光臨。他和他的老婆孩子,還有向順清、石英、張順高這些村民,都只會用最為樸素、真實甚至靦腆的笑容,來迎接朱總理、感受朱總理。
  可是用不了幾分鐘,朱總理的風(fēng)趣幽默、朱總理的平易隨和、朱總理的親切率真,一下子就感染了他們,讓他們?nèi)缱猴L(fēng)。
  楊再保的家,是一棟非常古老的木板房。泥地的堂屋,木板的火炕,火炕上掛滿了煙熏的臘肉,墻壁上是幾長串紅紅的辣椒。親熱的家常話,就從這一炕臘肉開始。
  朱總理抬頭一看:“嗬,在熏臘肉,這么多!喂了幾頭豬?”
  楊再保靦腆地雙手護膝,答:“兩頭豬。”
  “兩頭。自己殺一頭賣一頭,對不對?”
  “臘肉自己待客,生豬基本上賣。”
  “一頭豬賣多少錢?”
  “550塊錢。”
  “種了幾畝田土?”
  “4畝田,6畝土。”
  “不少啊,一畝田打多少糧?”
  “1000斤。”
  “只一季中稻吧?”
  “嗯。海拔高了,只能種一季中稻。”
  “地里種什么?”
  “一畝包谷,5畝烤煙。”
  “包谷每畝收多少?”
  “550斤。”
  “烤煙呢?”
  “每畝500塊錢。”
  “5畝就可收3000塊,對不?凈收入,還是毛收入?”
  “毛收入。”
  “糧食呢?收入多少錢?”
  說到這里,楊再保欲說又止,想說又不敢的樣子:“糧食可賣……”
  見他有些膽怯,朱總理便給他打氣:“你說真話?。∥也皇召M!”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楊再保也快活地笑了起來,他抹抹鼻梁,說:“2000來塊錢。”
  “糧食賣得出去嗎?”
  “賣得出去,米7毛錢一斤,6毛5毛也賣。”
  “7毛錢一斤太便宜了。”朱總理不禁心痛地一嘆,接著問自治州的領(lǐng)導(dǎo)干部,“你們這里沒什么保護價敞開收購嗎?”
  答:“有。”
  于是,朱總理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楊再保:“你到糧站賣過嗎?”
  楊再保很老實地說:“糧站只收四毛五。”
  朱總理聽了,提高了聲音:“怪不得,糧販子比你收得高,糧站拿著國家補貼,收價卻比糧販子低,沒起到保護價的作用,你保護什么?”
  一鄉(xiāng)干部連忙解釋,說糧站是五毛四一斤收的谷子,100斤谷子只能打70斤米,折合后跟市場價差不多。
  楊再保也趕忙補充,糧站他沒賣過,不曉得。
  其實,朱總理心里明白得很,面對眾人,一語道破:“糧站肯定低,他若能占便宜,早賣到糧站去了。”
  不過,朱總理也不深究,朱總理接著微笑著對當?shù)仡I(lǐng)導(dǎo)干部說:“你用不著替糧站說好話,政企分開,跟你沒關(guān)系。敞開說!我批評他不批評你!”
  笑過后,朱總理又問楊再保:“你家一年總收入多少?”
  楊再保開始說的純收入是7000多元,看朱總理問得很細,看得也明,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朱總理:“毛收入7000多塊,除去成本,純收入3000多塊。”
  這應(yīng)該是比較真實的數(shù)據(jù),所以朱總理點了點頭。朱總理擔(dān)心農(nóng)村負擔(dān)過重,便又開始了新的問題。
  朱總理問楊再保一定要上交多少提留。
  楊再保說他沒交。今年沒交。去年也沒交。沒地方交。
  村支書向順清站起來解釋說:
  “老百姓負擔(dān)太重,家庭都不富裕,只交農(nóng)業(yè)稅,提留上交免了好幾年了。”
  “那農(nóng)業(yè)稅是多少?”
  “就在煙草農(nóng)業(yè)特產(chǎn)稅中一起扣了,每畝20塊錢。”
  “提留上交不收,村干部補貼怎么辦?”
  向順清說:“鎮(zhèn)政府補300塊,市政府補300塊,每年600塊。”
  朱總理心疼地說:“那你們受累了。”
  朱總理擔(dān)心上面亂集資亂攤派,便又問楊再保:“上面有沒有人要你們集資攤派干這樣做那樣的?”
楊再保說:“沒有,困難,集不起資。”
  “你幾個小孩?”
  “兩個。都20多歲了。”
  “讀過書嗎?”
  楊再保很自豪地答:“讀過!老大讀完小學(xué)六年級,老二讀完初中。”
  “一年交多少學(xué)費?”
  楊再保不好意思地一笑,慢聲細語地答:“那我就記不到了咧!”那個“咧”字,尾音很長。
朱總理便轉(zhuǎn)問坐在楊再保旁邊的村婦女主任石英:“你家有小孩讀書嗎?”
  石英是一位市人大代表,是村里少有的見過世面的人。她一直盼著朱總理問她話,這下可好了,她高興得聲音又脆又亮::“有!”
  朱總理也很高興,因為朱總理可以了解到新的情況了,便親切地問:“一個學(xué)期交多少錢?”
  “390塊。包括學(xué)費書費。”
  “還交不交別的?”
  “伙食費。”
  “交多少?”
  “一個星期10塊錢、12斤米。”說時,她還伸出指頭,比劃了兩下。
  “還交米?”朱總理有些吃驚地反問。
  她也有些理所當然地拍拍肚子:
  “它要吃呀!”那意思分明在說,這你也不曉得!“10塊錢買菜。”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朱總理也被樂得開懷暢笑,問:“那小學(xué)呢?一個學(xué)期多少?”
  石英又胸有成竹做了個手勢比劃:“137塊。”
  朱總理悵然一嘆:“培養(yǎng)一個學(xué)生不容易??!一年得1000多,這教育費太厲害了!稅費改革,教育得改!”
  工作人員幾次提醒朱總理,時間到了,還有下一站。于是朱總理把身子往前傾了傾,問:“你們希望我們這些當干部的為你們做些什么?”
  楊再保想了老半天,說:“我想今后搞好經(jīng)濟發(fā)展。”
  有人勸楊再保說點具體的。朱總理攔住了,說:“隨他說,他理論水平還蠻高嘛,站得高,看得遠!”
  楊再保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大老粗。”
  朱總理笑著擺擺手:“唉——,大老粗比誰都聰明。”
  莊戶院里,一次又一次因朱總理的幽默風(fēng)趣,爆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農(nóng)民的愿望實在得不能再實在,樸實得不能再樸實。楊再保一想再想,也只提出這么兩點小愿望:搞一個大棚菜;多種一畝烤煙。
  朱總理又笑著幽了一默:“老鄉(xiāng),多種樹種苗吧,我支持你!樹比煙值錢。煙抽多了要得癌癥呢!”
朱總理之所以鼓勵楊再保多種樹,那是因為早在1998年,他就提出和實施了退耕還林,保持水土,再造祖國大好河山的宏偉計劃。他此行湘西回家,也是看看老家的退耕還林是不是落實得很好,他記憶里的湘西是不是還是以前年輕時那樣滿眼郁郁蔥蔥?
在楊再保的一生里,朱總理做客的兩個小時,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這短短的一瞬間,他和所有的湘西人民一樣,親身感受了總理的關(guān)懷與溫暖。這個家庭,這個苗寨,這個令多少人神往的湘西,這個在中國被稱為農(nóng)民的最大群體,都會銘記這一瞬間。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總理在這瞬間傳遞出來的黨和政府的關(guān)懷與溫暖,會感動億萬國民一生。
下期敬請關(guān)注《朱镕基總理回鄉(xiāng)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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