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

桑植人民智慧的結晶

更新時間:2018-03-19 12:36:29 來源:www.vvv-eee-multi-tld-no-pending.com 編輯:本站編輯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
張家界旅游網 公眾微信號 桑植民歌反映的內容幾乎涵蓋了日常生產生活的各個層面,歷史地再現(xiàn)了當?shù)刈匀痪坝^、生活習俗勞動、精神追求等。從生活到音樂,聰慧的桑植人通過獨特的創(chuàng)作手法,將旖旎多姿的桑植民俗風貌通過桑植民歌充分表達,方言、風俗等民族元素,通過豐富多變的歌體、襯詞、襯腔等藝術表現(xiàn)形式完美體現(xiàn),無一不凝聚著桑植各族人民智慧的結晶。筆者在此擷取一二,供讀者朋友們鑒賞。
. 撲面而來的民族氣息.
桑植婚姻習俗中有“女大三抱金磚”之說,故同其他地區(qū)民歌不同的是,桑植情歌中對女性的稱呼大多是“姐”卻少有“妹”:“二把扇子二面花,情姐愛我我愛她,情姐愛我年紀小,我愛情姐會當家”,“好酒打開滿屋香,好歌唱來甜如糖,好花引來蜜蜂采,好姐惹動少年郎”。
桑植民歌將本土方言完美地融入到旋律中。桑植語言屬于西南官話,但“zh、ch、sh 、r”四個卷舌音卻在本土方言中準確而廣泛地使用,同時“兒話音”也在桑植民歌中頻繁出現(xiàn),桑植人對小巧玲瓏和喜愛的人、物都要使用“兒化音”,如“伙計兒”、“哥哥兒”、“花花兒”、“葉葉兒”,桑植民歌的聲腔與方言的聲調完美地結合,具有鮮明的本土方言音樂化特征。如《上金寨》:“初二啊日去看郎,我郎他想只子雞兒嘗,罐罐兒裝起怕呀怕餿臭哇,荷葉兒包起又漏湯呵,(可憐羅嗚,傷心羅)”,歌曲的聲調就是方言聲調的旋律化。“不是桑植人就唱不好桑植民歌”,特殊的語言發(fā)音使得桑植民歌同相鄰地區(qū)的民歌區(qū)別開來。
. 別具一格的襯詞、襯腔.
桑植民歌多采用襯詞、襯腔來擴充聲腔,在非常單調的歌腔中加入生動的襯詞,大大地擴充了歌詞的內容,豐富了歌的旋律,使音樂形象更加生動、形象、鮮明。桑植民歌襯詞的巧妙使用是與歌曲風格和色彩緊密相聯(lián)的,充分體現(xiàn)了民歌形成和流傳由簡單到復雜的一般規(guī)律,這種加襯詞襯腔的擴充手法在桑植民歌中用得非常到位,而且非常高明。如《花大姐》中,一個非常簡單的敘述“姐兒坐在花果坪,身穿花衣花圍裙”,通過大量襯詞的擴充把桑植婦女愛美、愛生活、開朗、熱情的性格刻畫得入木三分而且也賦予了旋律的活潑、跳躍性:“姐兒坐在(三個妹子兒三),花果坪啦(兩個妹子兒舍),身穿花衣(格呀格子格),花圍裙啦(兩個妹子兒舍)”。又如《大河漲水小河流》中,通過模擬鷺鷥叫聲,用抽象的音樂語言表現(xiàn)具體事物,使歌曲生意盎然、妙趣橫生:“大河漲水(衣兒呦),小河嘟流(那是呀樹兒呦),一對鷺鷥是(哩哩啦啦、呷呷啦啦、唦呷羅羅唦、沒離唦)……”襯詞襯腔的運用填補了歌詞表現(xiàn)人物的直白和單調,使人物形象飽滿立體起來,音樂結構也更完美。
. 豐富多變的歌體.
桑植民歌曲體非常豐富,有一句體,二句體,三句體,四句體,五句體,六句體,七句體。甚至還有半句體,如“男白:大姐兒,你過哪里去呀?女唱:(呦呦)上四川啦(二哥哥兒),男白:大姐兒,你那頭發(fā)發(fā)兒就生的好哇!女唱:蘿卜絲兒?!蓖渌窀柘啾?,桑植民歌除了具有一般民歌“起承轉合”很工整的二句、四句句式外更強調歌詞的不完整所表現(xiàn)的獨特美,從一句體到三句、五句、七句體,桑植民歌歌詞的不完整性通過加襯詞、樂句呈基數(shù)結構遞進來詮釋和構筑完整豐富的音樂。如一句體山歌《太陽出來一點紅》:“太陽起來(哎、一美、多好)一點紅(歐、一朵、哎)”一句“太陽出來一點紅”加上襯詞就把處在山高人稀之地勞作的孤獨宣泄得淋漓盡致。又如三句體民歌。三句體在桑植大量存在而且由此派生出很多歌種,它也體現(xiàn)了桑植人崇“三”(三生萬物)的樸素哲學思想,在中國民歌中獨樹一幟。如《十月懷胎》“懷胎正月正,奴家不知音,水上的浮萍沒定根”,從句式上看并沒有完成音樂的“起承轉合”,但是通過加上大量的襯詞讓人聽了覺得歌曲沒有終止,在固定曲調下的反復宣泄并沒有讓聽者有厭煩之意,反倒急欲想聽第二段第三段去感受一個母親懷胎十月的欣喜、擔憂、辛苦等復雜心情。 又如《九嶺十八崗》,雖然沒有加襯詞,但它沿著第一句是上行,第二句是下行,第三句又是從上行到下行這么一個旋律發(fā)展態(tài)勢構成了樂句的完整性。
聰慧的桑植人善于學習,更善于創(chuàng)造,他們在吸收外來歌種豐富營養(yǎng)基礎上加進自己的審美理念,創(chuàng)造出一種很獨特的歌種——穿歌,這種歌種非常巧妙而自然地將第一段歌詞作為襯詞用,使歌腔回旋往返,韻味無窮。如《好漢難打脫身拳》:“一把雙須鎖哇,兩把鑰匙開呀……郎是蜻蜓啦,飛上的天喃(一把雙須鎖哇)姐是的蜘蛛(兩把鑰匙開呀)”。
民間打擊樂如打溜子、圍鼓等在桑植是異彩紛呈,富有靈性的桑植人把打擊樂的節(jié)奏巧妙而自然地反映到民歌中,形成一種新的歌體,使歌曲節(jié)奏產生一種特殊的律動性。如《一個雀子一個頭》,它的節(jié)奏型就來自圍鼓: “光光才、光才,才才才、光卜其卜、光……”。在桑植民歌中還有一種被當?shù)馗枋址Q為“垛垛句”的歌種,它在行腔過程中陡然改變節(jié)奏關系,使歌曲旋律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流動美。如《十打》,歌曲節(jié)奏從2/4轉到7/8再到3/4,這種改變節(jié)奏型的歌曲在桑植民歌中經常出現(xiàn),節(jié)奏的陡然改變非但不影響音樂的流暢,反而使音樂節(jié)奏張弛有度,更加深化了歌曲主題。
桑植民歌歌詞的文學意境美如“韭菜開花細茸茸,有心戀郎不怕窮,只要二人情意好,冷水泡茶慢慢濃”,這樣的經典詞筆者在此不作詳細分析了。總之,桑植民歌是中華民族古老歌謠的延續(xù)和發(fā)展,它是桑植各族人民勞動和智慧的結晶。省市交界的邊緣地區(qū)也是優(yōu)美民歌的儲存區(qū),桑植民歌以它邊緣山區(qū)的高亢兼具水鄉(xiāng)的柔美韻味不斷給予藝術家們創(chuàng)作的源泉和研究的藍本,它獨特的藝術價值值得更多的人去探索和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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